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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

199、战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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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199、战场(一)

会安伯钱雄的祖母陈氏,可能看到重庆公主找到了好夫婿,觉得汪太后顾念面子,于是上表恳求庄田一百顷,汪舜华很不高兴,批复说:“贵戚之家,当知止足。不允所请。”

怎么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孔家都没拿到待遇好吗?何况现在江南正斗得风声鹤唳呢。

明英宗刻薄,但毕竟只是相对来说。钱皇后家族没有得到封爵,但土地却没有少请。直到英宗受不了,大骂了一通,这才老实了。而此前,钱家已经获赐顺德府钜鹿县一千三十余顷。

当然,比起孙太后家,钱皇后家族待遇确实不值一提。当年孙忠仅在老鸦口一地,就得赐田二千四百八十一顷。

真是贫穷限制了想象力。

当然,孙家的田宅土地全部充公,钱家也没有这样的好运。陈氏不会没眼色,隐帝死后,就老老实实做人;只是看到隐帝的四个儿子都好好养着,重庆公主也选得了如意郎君,想到钱雄这次考试没过关,下一次要三年后,难免活动了心思,没想到被汪舜华直接驳回,只得自认晦气。

随后颁布了两部律法《公司法》和《商标法》,去年就开始起草,今年才真正成型。说是法律,其实都不长,主要是两者都还算新鲜事物,汪舜华上辈子也是门外汉,提不出太多有建设性的意见,好在大致的框架和标准有了。

以后国营企业每年除了纳税,还要上缴总收入的30%作为红利;余下的除了工资发放、设备采购和资金积累,也允许用30%的净利润拿出来给员工发放奖金。地方必须上报朝廷批准后,方可设立集体公司,资金可以由中省财政拨付,也可以地方自筹,这个主要针对有财政结余的。这部分上缴国库的红利就要低一些,10%,余下的,交由地方政府支配,除了编制外人员工资的发放,还可以用作地方基础设施建设和官吏年终奖,当然必须要上报朝廷批准,账目要清楚。

这些事当然归户部管,新设国资司,正五品。

与此同时,督察院新设审计局,正三品,专门对有公司的地方官员和公司财务进行审计。

同时强调,不许军队经商办公司——好好操练去!

但军人的家属是可以组织起来的发展生产的,同样报请中央批准——有人有枪有粮还有钱,下一步就危险了!

这件事办了,汪舜华大大的出了口气,虽然知道以后肯定会滋生大量的腐败问题,但也不能因噎废食。

不患寡而患不均。什么主义、什么路线,到了中国,都必须尊重这里的国情,现在也一样。

朝廷掌握了国家经济的命脉,尤其是掌握最先进的技术,才能真正有效的治理这个国家。

接着得到了广东方面的紧急消息:五月以来,广州等府、东莞等县暴雨成灾,即刻派人赈恤,并视情况减免赋税。

汪舜华搁下笔,眺望远方,现在真正能够牵扯她、牵扯朝野上下目光的,其实是全国的土地清理,尤其是南直隶、浙江二省。

从去年二月起,全国开始全面进行土地和人口清理。有了北直隶的成功经验,尤其是废除贱民和衙役入编两项巨大的红利,加上田税的大幅削减,普通百姓自然翘首以盼;甚至各级衙门的官员和衙役也是朝夕盼望。

然而,各省改革的阻力之大、推动之难,还是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原因很简单:北直隶的阻力主要来自权贵和世家。宗室早在建极三年被修理了,余下的都很老实,至少不敢明着来。弘治时期周太后家人和张皇后家人为了争地大打出手,闹到御前的丑闻到现在真没有,汪太后连亲爹都不认,何况其他什么皇亲国戚,去了就是送人头的;余下的就是诸如孔家一样的吉祥物,当然还有朝廷里的勋贵,但是他们亲眼见识了汪太后的手段,自然不敢硬抗,所以推进很顺利。

孔家消停了,北方却没有完全清净。长芦、河东和山东的盐商们跟着就武装抗拒——盐商们本来被清理过,但是现在不让用宝钞纳税,都是实打实的金银粮食,怎么舍得,因此各种偷税漏税,甚至煽动盐贩子闹事,或者和私盐贩子勾结共同作乱。

朝廷早就预料到了,毕竟说是清理土地人口,其实也是各方面的全面督查——招抚流民,查处贪腐,打击私盐等等。北方不产茶,但是盐和煤这一黑一白是必须重点认真清理的。因此,除了地方有勋贵和重臣坐镇,各盐场也派了相当重要的力量,其中有一部分是直接从边地抽调的将领,带着军队的精英和军校的学生,同时命各省都司严阵以待,这也是当年查盐的办法。

但朝廷严查盐商,盐税仍然没有大的突破,原因很简单:私盐泛滥。

可以想见,这股风气不刹住,以后会更加猖獗。

汪舜华很清楚,私盐泛滥说到底是有利可图,确切的说是一本万利——盐这种东西不是粮食,天然生成的,储量巨大,本来价值很低,但因为是生活必需品,国家垄断,所以价格很高。

这之间的巨大差距只让引诱一代又一代的不法分子不顾禁令,参与走私。历史上有名的造反派黄巢就是贩卖私盐起家,太祖皇帝的军费也大多由私盐贩子提供,他的死对头张士诚、陈友谅、方国珍等,也都是私盐贩子出身。元末农民起义,竟然是一伙私盐贩子在争夺江山。

正统以后,朝廷对地方的控制力削弱,私盐愈演愈烈。参与的人数不断增多,结构不断复杂,活动的地域也越来越广,涉案金额越来越大,而且相当多的属于有组织的武装分子。

按照盐法,持有盐引的商人按地区分为10个纲,每纲盐引为20万引,每引折盐300斤,或银六钱四厘,称为“窝本”,另税银三两,公使(运输)银三两。这意味着全国每年产盐6亿斤,按照每引得银6两6钱4分,每年应得白银1328万两!但实际上,最多的时候也只有250万两。

一斤盐,官府只抽税不到2文钱,实际售价可是300文一斤!——宋朝收30文,清朝收6文。也就难怪明朝末年扬州盐商和山西晋商富甲天下,一掷千金、挥金如土——简直就是躺着数银子!

盐税这样重要,汪舜华下定了决心,必须要不惜代价料理清楚。这个决定,得到了以于谦为首的内阁的赞成。

财政来源就那几处,不是这里就是那里。盐税流失这么严重,傻子都知道。现在虽然田赋增加了,但是人丁税和其他杂税还有徭役都没了,还新增几十万衙役要供养,都要钱。那就得想办法找钱,不在盐税上想办法能怎么办?

但是严打偷税漏税,是远远不够的;废止宝钞纳税,也是不够的;必须严打私盐。但是有需求就会有市场,盐价那么高,百姓吃不起,只能买私盐。

汪舜华冷笑:“朝廷每斤盐不到2文,你们卖出去,竟要300文,果真做的好生意!我怎么做这太后呢,我应该去贩盐,那时候还愁没银子使?”

建极三年三月,正式定天下盐价:陕西、广西、云南、贵州等边疆地区,每斤盐不得高过100文,京师、南京、山东、山西、河南地区,不得高过60文,四川、江西、湖广、浙江、福建、广东不得高过80文。

盐商们自然是不干的,只是北直隶坐镇的都是精兵强将,当年又在查盐,盐商一波一波的被拿下,这里又有长芦盐场和河东盐场两大产地,运输方便,成本也低,不愁供给,因此北直隶的改制还算顺利。

北京人民吃到了平价盐,第一次由衷的对汪太后的改革感到了畅快和支持。

但是建极四年的盐价改革就不算顺利。经过了去年的交手,大家已经积累了经验,硬抗不行,那这生意我不做,断了市场的食盐供给,朝廷自然会着急——别想多,百姓吃不上盐汪太后恐怕未必会关心,但是原来可以拿到的盐税彻底没了,汪太后总该急了吧?

因此,大家由明转暗,纷纷干起了贩卖私盐的勾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说此前土地清理朝臣还能叽歪几句,那么打击私盐,谁都说不上话。汪舜华派平江伯陈豫配印,专门负责打击私盐,并让王竑等人协助,其中包括余子俊等一批青年才俊。

敢贩卖私盐的自然都是亡命之徒,以前他们勾结贪官,加上百姓确实需要私盐,所以肆无忌惮,横行无忌;但现在朝廷反腐,一批官员下台,其中管盐的自然是重灾区。自己人没了,百姓也不买账,毕竟大家都想吃平价盐,何况现在家里正在丈量土地,正急着呢!甚至地方官府的衙役也很着急——关系大家的饭碗问题,因此,经过几次激烈交火,这些私盐贩子基本上被一网打尽。

在这一众人马中,表现最突出的不是老练通达的陈豫,也不是盛名在外的王竑和后起之秀余子俊,而是刚到任不久的山东按察使王越,今年三十六岁。

三十六岁就官拜三品,除了能力特别出色,有贵人赏识自然也是肯定的。王越也不例外。历史上,他的伯乐是明宪宗;这回换成了汪舜华。

作为半个史盲,汪舜华记不住明朝很多重要人物的名字,所以最初听说他们事迹的时候都难免惭愧自己孤陋寡闻,但王越例外。她说不出王越有过怎样的丰功伟绩,但记住了他的名字,也知道他是难得的将才;就如她记不住李靖、苏定方、裴行俭、薛仁贵、王方翼、王忠嗣都打了那些战役,建立了什么样的功劳,但不妨碍她知道他们的赫赫威名一样——哦,李靖还是很有名的,风尘三侠,冒雪抓住颉利可汗的是他?后来就封神成了熊孩子他爹了。

王越初名王悦,字世昌,大名府浚县人,景泰二年进士,授浙江道监察御史。他有感于两宋之亡、外族入侵之恨,苦读兵书,希望有所作为。他身材修长,力大善射,涉猎书史,颇有谋略。

建极三年十月,比历史上晚三个月,王越被越级提升为山东按察司按察使,筹备第二年的土地清量等各项工作。

临行前,汪舜华特意召见了他,见他穿着宽衣短袖,仪表堂堂,相貌丰伟,举止敏捷,很是满意;就说起当年的事:“当年你参加廷试,旋风刮走了试卷。第二年,朝鲜使者前来朝贡,呈上了你的试卷,原来卷子被大风吹到了朝鲜。”

汪舜华笑得意味深长:“这可是万里封侯的征兆。你可要把握时机,建功立业。”

王越磕头。

在镇压叛乱时,王越当机立断的拿下与盐商密切联系的官员,运筹帷幄,身先士卒,一举攻破叛军大寨,生擒匪首,为患山东境内的各路贼寇基本平息;随后与余子俊等人会师,山西境内的匪患则被郭登命部下协同扫清,北方基本恢复平静。

汪舜华大喜过望,命他的同榜林鹗接替他按察使的职务,让他和余子俊一起参加江南地区的清理。王越配将印;余子俊也升了一级,为正三品右佥都御史。

林鹗字一鹗,浙江太平人,也是当时著名的能臣清官。

余子俊则更加知名,因为他喜欢修长城,不是开玩笑,后代见到的长城,很长一段是他修的。他今年也不过三十五岁,字士英。汪舜华自然发现了这位历史书上的熟人,想到他是以打仗出名的,就把他派来了,果然发挥了用场。

这些初出茅庐的小伙子仗打得这么漂亮,实在出人意料,尤其其中表现最突出的还是几个文官,连于谦也很意外。

见识到了朝廷的铁血手段,下面只能暂时老实下来。

北直隶的顺利推进,对江南地区的冲击是巨大的,但是如果想让盐商们束手就擒,那是不可能的;尤其有了前车之鉴,大家都会学习斗争经验。

朝廷的决心坚定不移,盐商们自然也不肯退让,前年已经出过一次血,而且现在汪太后显然是想立规矩,如果这次再认怂,意味着以后每年都要这样交银子——偏偏还限价,还那么狠,这日子能过吗?

既然不能过日子,那就掀桌子。当然知道朝廷早有准备,盐商们也不打算一开始就掀底牌,而是一步步的来,先找人说情——肯定不行,汪太后要听了才叫见鬼;那么就收买读书人,传播各种童谣,不能与民争利啥的,还是没用;那就磨刀子,反正一样有想法的多得是,尤其商人,此外还有很多是体制内的,级别还不低——以前当然也有免税田,但是只有你在朝为官,谁吃撑了来查你?但是现在不一样,朝廷是要逗硬查处了,下属同僚和百姓盯着——都指望着领赏钱呢,而且田租限高,多少人没法过日子?

江南地区经济发达,人文鼎盛,这意味着要钱有钱,要声势有声势,当然要拉旗帜造反,也有人跟随。

正月里,正式行文各省衙门,募集丁壮,交叉进行,没有意外的话,这些人干的好,就会是本地第一批体制内的衙役了。

紧接着,宁阳侯陈懋、太子少保石璞、孙原贞,集贤殿大学士王直、陈循,偕同成安伯郭昂、新宁伯潭祐、建平伯高远、定西侯蒋琬,还有左副都御史李秉、右副都御史钟同、户部左侍郎马昂、礼部左侍郎倪谦、兵部右侍郎项忠、刑部右侍郎林聪、右通政赵昂、右春坊大学士周洪谟、右谕德徐溥,还有王越、王竑、余子俊等北四省改革先锋,带着禁军的精锐,前来江南。

朝廷是把压箱底的力量都押上了,连宗室在北京都不管了。

双方都很明白,大战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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