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主神结仇后[快穿]76、祸水11
清冷月光透窗棂, 静谧长夜烛火闪烁。衣衫半褪的红衣美人阖趴在榻上,任由沾了朱红的笔尖在他背后勾勒作画。
楚琢执笔凝神描绘,一朵放肆艳烈的红莲在他笔下徐徐绽放, 盛在白皙的肌肤上,极具视觉冲击力。
容与起先还故出些声音作弄他,画的间久了,知觉便睡着了, 余下两人的呼吸。
蜡烛烧短了一截, 楚琢收笔,望着容与背上成形的红莲,彻底看出原的印记。
大功告成。
见容与已经入眠,楚琢默默将衣裳给他拉好, 悄声息地把人抱到床上。
沙漏慢慢落下最后的细沙。
新年到了。
新年快乐。楚琢望着容与的睡颜,在心中声道。
他眉目温柔,底却并快乐。
楚琢对容与所做所为一举一动,彰显他是何等宠他爱他。但他未对容与直言一句爱他, 也没问容与心是如何待他。
他生来有心疾, 太医曾断言,活而立数。
他已经二十六岁, 了年便是二十七岁,剩下三年。
将死人, 怎配招惹这朵小莲花。身殒后,又该怎么保护群臣口诛笔伐的他。
招惹他愿, 放弃他甘, 能像在这样保持状。
“小莲花。”楚琢轻轻摸了摸他的脸,“孤该拿你如何是好。”
“孤向来知分寸懂进退,为何一见了你, 便方寸大乱,知所措。”
睡梦中的容与自是听见他这番话,觉得脸上摸得很痒,发出低低的呓语。
楚琢便立刻缩回手。
他静了半晌,又躺下身,强硬地把青年揽到怀里。
楚琢神坚定下来。
“三年便三年,孤想自私一回,望你莫怪。怪了也妨,反正……”楚琢低语,“孤活着一日,就对你放手。”
新年免朝三日,楚琢难得有一日能抱着人睡到天光大亮。翌日容与醒在他怀里,还颇为惊讶:“你是下朝回来,又陪我睡了个回笼觉?”
楚琢轻笑道:“今日上朝。”
“哦。”容与这才想起已经是新年了,顺口说了句,“新年好。”
一句普普通通的祝福,硬是听得楚琢心里淌了蜜似的甜。
“昨晚我睡着了。”容与问,“莲花画好了吗?”
楚琢说:“画好了。”
“那我可得看看,能在我身上画太丑。”容与窝里坐起来,解系带将上衣稍稍褪下一些,扭头去看自己的后背,看到一片如血鲜红。
具体的莲花形状,他这个角度完全看清。
他这一解,胸前再遮挡,楚琢脑袋一热,扯子将人严严实实裹好:“你这人,别一言合就脱衣裳。”
大早上的,简直是明晃晃勾.引他。
“你干嘛呢?我还没看清。”容与满地转回头。
“自己看自己后背,怎么看得清?放心吧,丑,给你画的莲花是最好看的。”楚琢撇头,“把衣服穿上。”
容与盯着他:“你为什么敢看我?”
楚琢:“你没穿衣服。”
容与:“装什么装,又是第一次看我穿衣服的样子。给我沐浴的是你?给我上药的是你?给我帮忙的是你?”
“……是我。”楚琢这三连问搞得哑口言,他又好思直说正因如此,他每回忍得很辛苦。尤其在是早上,男人早晨就血气方刚的,再心上人一撩拨,这也太痛苦了。
“这就是了。是男人,你还在乎这个?”容与嘲笑道,“往日军营里士兵个个光着膀,难成你也要回避?跟个姑娘似的……”
话音未落,他的手腕就楚琢按住了,人压在枕头上,直直望着楚琢。
“跟姑娘似的?”楚琢似是气笑了,“孤真是白心疼你了。”
要是怕这朵娇弱的小莲花身子骨受住,他至于这么忍耐。
容与还在作死:“难道是么?一个大男人扭捏什么?我看你就是姑娘。我说的有道理么楚姑娘?”
楚琢按着他,居高临下道:“你病愈了是吧?瞧这样子挺生龙活虎的。”还牙尖嘴利,惯对着他张牙舞爪。
容与服输地望着他:“怎么?你还想打我?”
“岂敢。”楚琢慢条斯理道,“是要正名一下,让你知道孤是是真男人。”
………………
新年第一天,容与是睡去的。
睡前还要加上一个字。
宫人中途也想进来喊他们起床,听到屋内动静后便红着脸退了出去,心道陛下对姬公子也真是宠爱有加,□□的就……
哎,真是好说。
屋内。
“小莲花。”楚琢忐忑道,“你还好吗?”
容与靠在床头,微微掀起皮,口就是阴阳莲花:“陛下这是什么表?瞧着跟我欺负了你似的。刚才还挺英勇的么?”
楚琢沉默一瞬:“方才英勇完了,在英勇就义。”
他承认他是一冲动……,他是一直想摘了这朵莲花,却总在忍耐。这次真付诸于行动,还是因为容与今早那言行,是个男人能忍。
他没忍住,把花采了。
但凡容与程中反抗一下,他继续下去。
可小莲花他完全没有啊!
那么主动,那么热,勾得他欲罢.能。
考虑到容与的身体况,楚琢已经尽量克制,没做得太火。奈何容与身子太弱,再怎么温柔对待,能生生晕去。
楚琢:“!!!”当场吓到枯萎。
容与苏醒的候,认真思索了一下太阳下个世界的心理阴影是敢上床。
他苍白着脸神色悦的模样,成功激起楚琢的怜惜和愧疚,反省自己是是做得太分了。
容与确实高兴。
是因为楚琢太火。
他是故撩拨楚琢的,这太阳窍的进度条太缓慢了,容与干脆就直接推动一把。
他觉得自己还能再来三百回合,但是这具身体配合,竟然晕了去。
太丢脸了……太丢脸了!
这可以列入魔王生涯里最耻辱的刻。
楚琢倒为此嘲笑他——这也太是人了。
楚琢语气里是浓浓的关心:“一天没吃东西肯定饿了,孤让人去准备膳食。”
容与转头望向窗外,天色已近黄昏:“一天了吗?”
“嗯,我们……闹了半天,你又睡了半天。”
容与颔首,平静道:“哦,难怪我饿晕了。”
他着重强调“饿晕”二字。
他是饿晕的,是做晕的!
楚琢差点笑出声,然后觉得自己能这么没良心,赶紧忍住了。
“是是是,是孤的是,竟然没照顾好我们小莲花的胃。”楚琢认错态度良好,复又确认一遍,“真没哪里难受吧?”
容与晕去的候太医就已经来了,确定没什么问题,纯属体力支。楚琢放心,自己又问了一遍。
容与看他:“要真有难受的地方,你能解决么?”
楚琢心一紧,还真有舒服的地方?
“说吧,孤能解决。”还有整个太医院一起解决,解决了就解决太医院。
暴君的迁怒就是这么讲道理。
容与说:“看见你就难受,你自行解决吧。”
楚琢:“……”
今天的暴君,是自暴自弃的暴君。
晚膳很快做好呈上来,是一碗鸡肉粥。容与的身体适合吃太油腻荤腥的东西,这对于爱吃素的大魔王异于又一种折磨。
楚琢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碗,舀一勺粥放嘴边吹了吹热气,喂给容与。
容与极其自然地张嘴。
在容与手没拆绷带前,楚琢一直是这么喂他的,动作已经很熟练。
碗里的鸡肉很快一扫而空,粥用了小半碗,容与就别头:“吃了。”
楚琢凝眉:“怎么了?好吃?”
容与的食量他知道,至于这就吃下。
“想吃。”
“那再让厨房给你做点儿?”
“要。”
“是你说饿的吗?”楚琢失笑,“这就吃了?”
容与没说话,侧脸掩藏在乌发下。
楚琢觉得对劲,将人肩膀扳来,发人血色,明显是太舒服的模样。
他色立刻紧张起来,低沉道:“怎么了?哪里舒服?”
容与低着头,愿地指了指胃。
楚琢扭头便吼:“传太医!”
……
太医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检查完说是容与身就有胃病,又长期用早膳,今天还饿了一整天,就胃病发作了。
说严重也是特别严重,要是一日三餐精心调养,就容易再发作。太医说了一堆,最后了个中药方就走了。
容与听着那些中药名,想到苦涩得难以下咽的滋味,整魔丧失了活力。
容与:下回的气运子可千万别再是药罐子了,你是在要我命。
血玉镯:我也刚复活呢,看了半天马赛克,真绝。你们就能把事留到晚上干吗?
楚琢让太医退下,转头就板起脸教训容与:“以后能再睡懒觉错早膳了,孤什么候醒你就什么候醒,要养成早睡早起准三餐的好习惯。”
容与愤怒道:“你还如杀了我!”
楚琢说:“孤可舍得。”
“那你就自杀。”
“孤就是死了,变成鬼魂,也得监督你好好吃饭。”
“……”滚!
那个“滚”字没说出口。容与突然想起上个世界的晏昭。那三年里,晏昭经常亲自下厨给他做饭。也有晏昭做的早饭,能让容与抵抗窝的挽留,大早上起来乖乖吃饭。
容与说:“可以,除非你亲自给我做。”
让九五尊为他洗手作羹汤,容与是天底下唯一一个敢这么讲话的。
楚琢假思索道:“行。”
“对了,今晚还得再喝药。”
容与:“我可以了!你还是杀了我吧!”
容与再怎么抗议,黑糊糊的中药还是熬了上来。楚琢将中药放到桌上,等它稍微凉些。
折腾了这么久,楚琢到在还没用晚膳。他放心离容与,在容与前享用大餐又太残忍,便没有浪费容与用剩下的大半碗白粥,端起来吃了,也算浪费。
冷掉的白粥并好吃,还没有一块鸡肉,楚琢却吃得津津有味。
容与看去:“这凉透了,你是想和我一样得胃病吗?然这苦药分你喝一半?”
“孤身子没你弱,别担心。”楚琢问,“胃还难受么?把药喝了就难受了。”
扯淡吧,一个心脏病人也配说这话。
楚琢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上心,他担心容与。
容与见楚琢眉头化的结,轻叹一声,豁出去了。
他皱着眉,端起桌上的药碗,仰头一饮而尽,把空碗放回去:“喝完了。”
楚琢惊讶:“这回怎么这么听话?”
“是啊,我听话了,您就别操心了。”容与没好气道,“难喝死了。”
楚琢松了口气,眉舒展:“小莲花总算知道体恤自己身体了?”
容与:“呵。”
他可是体恤自己。
是……
能总叫心脏病人心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