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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

265、夺爵衍圣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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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后265、夺爵衍圣公

朝鲜要开发,辽东更要管理好,否则游牧民族割了一茬又一茬,难保不来个更厉害的,趁着中央衰落,搞个入关勤王。

毕竟马克沁机枪还没有问世,游牧民族真的不只是能歌善舞,还能征善战。

最好要把这些人固定下来,变游牧为农耕。

二月初二,循例派于谦去先农坛主持亲耕,汪舜华和太皇太后带着孩子们到西苑耕地。

孩子们难得跟着她出行,又兼桃红柳绿莺歌燕舞的,都很是兴奋;路上汪舜华免不了又问起皇帝的功课。其实听师傅们已经说起过,皇帝聪明,书念得好,骑射也出众。如今问了《悯农》等几个篇目,无非都是同情民生疾苦的,皇帝说的爽脆,要轻徭薄赋、爱惜民力云云,又拿着秦隋和汉唐对比,最后称颂太祖皇帝圣明,汪舜华抿着嘴笑。

正是种植春小麦的季节。宫人已经将土地犁了一遍,坑都是挖好的,肥水都下过了,将种子撒下去就行,覆上土,背后皇帝带着兄弟们有摸有样的学着,公主们又浇了一通水,也不觉得辛苦,汪舜华想到上辈子参加助农劳动的场景。

不像是耕地,倒像是春游。

正好春和景明,地里忙完,换了衣服,游赏了一番才回去,当然还考校了骑射。皇帝的骑射功夫确实出彩,固定靶都是九环以上,移动靶也有七环;齐王就弱了不少,固定靶八环,移动靶的三支箭只有一支射在靶子上;荣王倒是还要强一些,固定靶都有八环,移动靶也都中标。

太皇太后乐呵呵的对汪舜华说:“瞧,皇帝射得多好。”

汪舜华点头:“是颇有先祖遗风。毕竟一天天长大了。”

太皇太后有点意外她居然会提到这个话题。

我不说,你们就要说了。

汪舜华看着儿子:“咱们今天种植的是春小麦,南方种植冬小麦,虽是秋后播种,但控制水肥,让它猫冬;如果麦苗还不老实要往上窜,就要进行中耕和压土。唯有如此,才能让麦苗根深茎壮,经受严冬冰雪的磨炼,培育抗旱抗病能力;否则茎叶徒长反而产量不高,甚至在抽穗前就死亡。百姓管这叫‘蹲苗’。”

“更近一点,山东那边,农民新买的菜苗,不急于马上栽种,而是用湿布保湿根部,让茎、叶裸露,故意让其失去部分水分而萎缩、打蔫。等苗饥了、困了、疲了,褪去原有的娇嫩,再去栽种,遇到土壤、水分、肥料、阳光,就会急切地与土地融合在一起,挺直茎秆、伸展叶脉,变得自信而有底气。这叫‘困苗’。”

“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揠苗助长,急于求成,只会适得其反。只有适当蹲苗、困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才能让苗儿茁壮成长,开花结果。”

虽然这样说,太皇太后的脸色不大好看,皇帝也一脸委屈。

汪舜华感受到了,对太皇太后说:“皇帝一年年大了。我是想明年春,就让他加元服,正式听政,先接管礼部和詹事府的事。虽然说磨刀不误砍柴工,但也不能只是磨,还得亲自历练,亲自感受。‘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这下太皇太后和皇帝都高兴了,皇帝躬身行礼,太皇太后笑道:“到底你考虑的周全。”

虽然今年就可以及冠了,好歹去年战事忙,顾不上。

转脸吩咐皇帝:“你娘一番苦心,你可要好好体会,好好读书,好好办事。”

皇帝称是。

谚文引起了李贤的兴趣,自然得到了汪舜华的重视。虽然她对韩语没啥兴趣,但有件事可以提出来了——汉语拼音。

当然话不能直接说,只是交代章纶:“朝鲜文字不能用,但创制思想和思路是可以用的。汉字笔画多,结构复杂,读写困难,不利于初学者学习。你们要加强对音韵学的研究,创制一套简单实用的符号,让没有识字功底的人对照字书,也能很快知道怎么读。”

今年朝廷很忙,辽东朝鲜的事情只是其中之一,会试也只是按照惯例举行,没有什么新闻。

今年闰年,多了一个二月,事情也就多了。

二月中旬,命将衍圣公孔弘绪械送至京理问。

没错,就是孔夫子的嫡亲后代,现任衍圣公孔弘绪,也是汪舜华的妹婿。

早在去年十一月,南京十三道监察御史杨智等以妖彗示变、灾异迭至上疏,除了要求汪舜华尽早还政皇帝、把南京各部官员大骂了一通,扯了一大堆有的没的的道理,也确实说到了一些实际问题,其中就有衍圣公孔弘绪“恃恩骄恣,荒淫无度,妨国病民,法所难逭。”

其他人让刑部郎中和督察院去查,独有孔弘绪,命礼部左侍郎刘定之、刑部左侍郎王恕会同督察院左副都御史钱溥,带着锦衣卫前往查证。

经过两个月的查证,呈上了调查报告:除了侵占民田、偷逃田赋,还用刑奸淫乐妇四十余人,勒杀无辜者四人;此外,还存在宫室逾制等严重问题。

汪舜华狠狠地将奏疏砸在地上:“无耻之尤!”

汪泉早在六年前已经去世,汪瑛连忙带着宁氏入宫求情:“他好歹是你的妹婿,又是孔圣人的后代,就从宽发落了吧!”

宁氏尤其拉着汪舜华大哭:“弘绪才二十岁出头,还是个孩子,年轻不懂事。太后开恩,就饶了他吧!”

汪舜华甩开了她:“什么叫孩子?他是22岁,不是两岁!九岁就承袭衍圣公爵,怎么不说他还是孩子,不能理事,不能承袭爵位呢?怎么就不知道猫在家读书,偏偏要去强奸杀人呢?人命关天,如果连这种罪行都可以原谅,还有什么不可以原谅?”

宁氏嚎哭:“他毕竟是你妹夫。”

汪舜华喝道:“我首先是大明的皇太后!他触犯法律的时候,有没有替我那妹子想想?”

宁氏哭得泣不成声,连汪瑛也坠下泪来。

不独汪瑛夫妻,朝臣也开始议论。

彭时就上言:“弘绪为宣圣嫡孙。宣圣乃万世名教宗师,历代崇尚有隆无替,待其子孙与常人不同。今弘绪有罪,处理亦宜从厚。伏望太后念先师扶世立教之功,宽其桎梏之刑,待取至京,命多官议罪奏闻,然后处置为当。”

准了。刑不上大夫嘛,孔圣人的后代,不能锁拿;让人陪着到北京就行了——不知道的估计以为是公款旅游呢。

现在孔弘绪到北京了,犯罪事实也清楚了,就该说怎么问罪了。

刑部尚书程信犹豫了一下,到底站出来:“罪当斩首。”

但是马上就有人站出来,包括商辂、彭时等人:“孔弘绪是孔圣人的后代,不能杀。”

程信低了低头,没说话。

于谦也没有说话。

汪舜华久久没有说话,金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李贤站出来,说:“古礼‘刑不上大夫’,公卿有罪,通常诣请自裁,从不轻易施以污辱之刑,目的在于保存大臣的体统,以鼓励形成廉耻之节操。弘绪罪犯死罪,不杀不足以平民愤;但请太后念其宣圣之后,从宽处置,令其自裁。”

这话太狠,不说该不该杀,而直接说该怎么杀了。

汪舜华点头:“赐酒,给全尸。”

她看着群臣:“自古法不阿贵,绳不挠曲。你等都要谨记:下民不可虐,上天不可欺。谁要是胆敢作奸犯科,我大明自有律例在此,那时候可管不得你是圣贤之后,还是山野匹夫。”

在狱中也享受单间待遇,正捧着酒对着一桌子菜、对着狱卒吆五喝六的孔弘绪得到圣旨呆了,酒杯当机摔落在地,大骂:“不可能!我是孔圣人的后人,太后不能杀我!都是你们这些奸贼,离间骨肉,杀害贤良,你们会遭报应的!”

孔弘绪咆哮着,嘶吼着,但是前去传旨的内官和程信等都冷眼瞧着,到底明白过来,摔坐在凳子上,痛哭流涕。

孔弘绪死了,但是衍圣公爵位还应该传承下去。夫人汪春华先生一女,去年底又生了一个儿子。这次孔弘绪进京,她抱着孩子跟着,目的自然是要求得汪太后的同情,让孔弘绪能够从宽发落;但岁末年初,北方的天气还是很冷的;尤其山东到北京,说远不远,说近不近,上千里的路,下面护持得再周到,也难免会出状况。因此,孩子在路上感染风寒,先是高烧不退,继而引发肺炎,还没到北京,竟然夭折。

汪春华大哭了一场,继而得到丈夫被赐死的消息,绝望之下,用一根白绫了结了生命。

毕竟是亲妹妹,何况多年养在身边,还是有感情的;汪舜华本来打算让她和孔弘绪离婚,再从宗室或者禁军才俊中选择。反正她还年轻,以自己的身份,不愁找不到好的,偏偏她如此刚烈,竟然自尽了。

汪春华和丈夫合葬,儿子埋在他们身边,女儿春兰被接进宫,养在太后身边。旁人怎么议论不知道,汪舜华心里只有一个想法: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办完孔弘绪夫妇的后事,接着说衍圣公的事。曲阜姓孔的多得是,前几年因为反对改革,被拿问的也不少,但是要想找人,肯定能找出不少的;但是汪舜华不愿意。每年几百石上千石的俸禄是小事,关键孔家在曲阜一手遮天,大肆兼并土地、奴役百姓,八年前朝廷花了多大的功夫才打开局面,她至今无法忘怀;而且孔弘绪凭借自己特殊的地位,屡次上表要求特权,说家里没钱,要赐田、要修房子、要奴婢,等等,汪舜华懒得理他;他竟大肆攻击朝廷改革,说改革派重臣是名教罪人,引发一大群保守派群起响应,混淆视听,干扰改革。

上次他到北京结婚,汪舜华当面警告他:“你还年轻,要好好读书,外面的事情不要多插手。”他嘴里答应,转头又纠集一帮文人,以诗社为掩护,继续议论朝政,诽谤改革。

所以这个爵位,汪舜华并不想给:既然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那就不要喂了!

这时候翰林院侍讲学士程敏政呈上了一篇《圣裔考》,解决了道义上的问题。

这篇文章洋洋洒洒数千言,从孔子的祖宗开始,一直考证到如今,包括爵位传承、世系流派等等,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知道孔弘绪自己又没有那么清楚。

前面的世系考证不是重点,汪舜华也搞不清楚他到底翻了多少历史书才把爵位流转理得这么清楚,毕竟自己祖宗三代都不一定能弄清楚,太祖皇帝子孙的世系也要捣鼓半天才能对上号;重点是现有的南北宗公案。

现在的北宗是当年投降后蒙元封的,南宗反倒是跟着宋朝南渡之后的嫡系——当然这也就是说说,孔家七世单传,后来又遭遇了孔末之乱,鬼才知道那些后人是不是真的后人。当时南北混战,搞不好后周想说自己是正统,所以弄了个冒牌货装潢门面;至于其他地方的孔——跟孔子到底能有多大关系?又不能把遗骨挖出来测DNA!

何况就算有关系又怎么样?太祖皇帝的子孙,犯了法该幽禁还得幽禁,该夺爵还得夺爵,甚至真的非杀不可也要走流程,凭什么孔家例外?

程敏政也提出了:“夫宗礼,先王之所制。盖以正天下之大伦,而绝争端者也。…盖南宗出于当时嗣爵之人,而北宗则其疏且远者。或乃以去宗国为南宗之罪,以守林庙为北宗之贤,则又有大不然者焉。以史考之,凡出于北宗者,实皆逃难四出流落民间,非真有仗义守礼之心、效死而不去者也。然则,取此去彼,又岂大公至正之道哉?”

程敏政的意思是放弃北宗,改封南宗;但汪舜华并不想再养一个祖宗,毕竟南宗当年忠义,现在传了这么多代,还会这样吗?

再说南宗久居衢州,那里地处江南,万一得寸进尺,又想要各种特权,不给就纠结文人各种攻击诽谤,朝廷不是给自己挖坑?——那危害,恐怕不比孔弘绪小,毕竟江南出才子;这牌坊还是自己打造的,臭味熏天还得捏着鼻子认。

既然如此,那就除了衍圣公的爵位,收回赐田,让曲阜县令主持每年的祭礼;大不了,朝廷每年再让礼部官员参加,反正来回也就一个月。孔家的事,让他们自己去折腾。

孔弘绪做梦也想不到,这辈子出主意杀他的,是他上辈子的老丈人李贤。上辈子仗着李贤的势力胡作非为,结果在李贤去世后被问罪;这辈子仗着娶了汪太后的妹妹,结果汪太后竟然大义灭亲。而原本只是抱打不平的连襟程敏政,这回因为他大力阻扰改革,对他厌恶至极,为了否定孔弘绪的正统性,辛辛苦苦翻书,这才让《圣裔考》提前近20年面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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