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姬物语第481章 【八十一】鱼跃龙门
谁知道，那乞丐一听此，忽的一下站起来。
我以为他恼怒了，谁成想，他站起来，把手伸进裤·裆·里，开始摸·索起来。
一会儿，拿出一个塑料袋，然后里三层外三层的打开。
居然是一叠红色的毛·爷爷，他吐口吐沫，开始点了起来。
一共一万二，然后往我手里一推说道：“够不够？不够我再去找点？”
我都有点惊掉下巴了。
这还是乞丐么，听那话的意思，还不止这点钱。
于是，我说道：“这趟线路，是我们公司没有的线路，所以属于未开发线路，收费就分两部分，先是每人1万，等结束后，多退少补。”
乞丐挥挥手，意思没问题。
我将多余的两千递给乞丐，又给了他一张纸条说：“这上面，是我们这次需要用的装备，你去准备下，明天就出发。”
乞丐接过纸条，看了几眼，随后又眯起眼，弯腰驼背的说是，然后准备离开。
这时候我才发现，这乞丐是个残疾。
他的左脚，明显走路很僵硬，一拐一拐的。
我心里暗想：“完蛋，有这么个累赘在，这趟活有的受了。”
那乞丐却好像能看透我的心思似的，眨巴眨巴眼说：“大哥，你别看我这腿有问题，但是爬山上树，快着呢，不会托你的后退。”
当场被人说出心思，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赶紧说：“没事没事，再说，我今年才不到三十，你别叫我大哥了，我叫张明，你怎么称呼？再有，你回去最好换换衣服什么，跟我们一起通行的，还有三个小伙子呢。”
“哦，不到三十啊，那我叫你张老弟吧，我都五十多岁咯，我也姓张，你就叫我老张。对了张老弟，你这次去，最好多准备一些绳子，因为用得到。”乞丐说道，随后转身想离开。
我赶紧叫住他：“老张，别走啊，说说龙鲤村的事呗！”
乞丐怔了一下，随后说：“你看我这一身，不是要去收拾收拾，还得准备你说的东西，明天路上和你说吧！”
我看也是那么回事，就让老张走了，并嘱咐他，明天九点，我公司门口集合。
第二天，那三个小伙子早早的就到了。
三人看到我们人齐了，就敦促我赶紧走，我说还有个人。
那三个人不乐意了，以史进为首，就嘟囔着：“张哥，不是我说你啊，这就是你的不对的，说好我们三人雇的你，怎么加人了？”
我见他们没好语气，我也没给好脸色说道：“首先，我们并没有说好就你们三个。其次，我早已经和你们说过了，这趟线路，属于我们公司未开发的线路，所以很多不可预见的危险，必须提前说清楚。”
“另外一个人，就是对你们那个村很熟悉的人，他跟着我们去，对咱们绝对是有帮助的！”
三人见我这么说，便默不作声。
说这话，老张已经到了。
不过，要是不仔细看，还真有点认不出来。
因为老张相对于昨天的乞丐装，完全变了。
现在花白的头发，精神的梳成背头，脸上虽然是常年日照雨淋的红黑色，还有斑，但是却是一点褶皱都没有。
尤其是一双微闭的眼睛，时不时冒出精光，身上就是简单的运动服。
虽然不怎么搭，但是倒显得年轻了不少，背着一个登山包，塞满了东西。
于是，我将他们互相引荐。
那三人对老张爱答不理，老张则是毫不在意，点头对三人。
将背包放进车里，我们出发了。
还是老样子，开车到最近的村子，寄存车辆，然后徒步出发。
从地图上看，至少要走两天，才能到，但是老张说，两天是按照平常走山路的习惯，但是那里起码要再加上一天。
我问为什么，老张刚要说，史进却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老张便不说话了。
我对史进已经有点生气了。
……
前两天很是顺利。
虽然人迹罕至，荆棘遍布，但是都是小的灌木丛，能绕道的就绕开，实在绕不开，就用刀劈砍出一条路。
好歹四个壮小伙，干这点活，还不在话下。
就连老张，别看他腿脚不利索，也是没有拖累我们。
而且老张见多识广，一路上给我们讲了不少趣事，这让白景明和杨岚二人，对老张印象也好了起来。
唯独史进，对老张一直是爱答不理。
眼看就到了村子，只要翻过最后一道山梁即可。
但是当我们爬上那座山时候，不禁都长大了嘴巴。
爬上山之后，出现在眼前的，赫然是一个悬崖。
直上直下的悬崖，试着往下看看，得有四五十米高。
山崖下边不远处，高低错落的有小片建筑，那就是龙鲤村了。
从这里望去，村子被四座大山包围，中间的空地很少，一条小溪，从村子右侧的山上流下，流过村子前方后，不知所踪。
此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但是阳光却已照不到村子，村子已完全陷入黑暗中。
我转身，与那四人商量，是现在下去，还是明天再下去。
三个年轻人想立刻下去。
但是老张却死死盯住村子，右手握紧拳头，西去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一片血红，一言未发。
我又问了一遍，老张才说：“明天下去吧，今天太晚了。”
我也是这个意思。
因为下去就要选择锚点。
而且山崖上的未知风险，滚石，蛇虫之类的，天黑了也不看不清。
那三人点头称是。
当夜，我们几个又往回走了一段路，避开风口，避开山顶，早早的吃了睡下。
半夜时候，我听到些动静。
因为我为了减轻负重，习惯露营睡睡袋，不睡帐篷。
我睁开眼，从睡袋头罩往外望去，今晚月亮很亮，我看得清楚，老张偷偷摸摸的向山崖那边走去。
我悄悄钻出睡袋，跟着过去。
等我过去时候，老张正跪在悬崖前，面对着村子的方向叩首，嘴里念念有词。
而后又拿了些纸钱烧了起来。
还好山崖顶端没有植被，老张也只是烧了几张而已，随后，将纸灰收起装入一个瓶子，把地上的痕迹清扫一下，便站起身来。
我赶紧缩回脑袋，却听见老张说道：“张老弟，我知道你跟着我，出来吧。”
我打着哈哈说着：“哈哈，今晚月色真美，老张你也出来赏月啊！”
老张依然看着下边的村子，没有回头。
待我走近了，老张却坐了下去。
我见状，也坐了下去。
老张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葫芦，拔掉塞子，咕咚喝了一口，随后又递给我。
我接过来，闻了闻，是酒。
我咂咂嘴，本不想喝的，但是寒风一吹，有点发愣。
这要是感冒了可不好，便喝了一口。
不知道是什么酒，辛辣无比，但喝到肚子里，却暖洋洋的。
“我这条瘸腿，就是在这个村子落下的。”老张开口了。
“啊？”我惊诧。
“那是二十年前，留在这里的，还有我师傅。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龙鲤村么？”
“相传，村前那个小溪里，会产一种金色鲤鱼，每隔二十年，众多鲤鱼会顺溜逆上，能够跃上那座山的，便会化为飞龙，当然，这只是传说。”
“二十年前，我和师傅游历到此，发现溪水中，确实产一种金色鲤鱼，村里村民并不以此为食。鱼、民倒也相安无事。”
“但是怪事，就在那几天发生。多年前，人们生活质量低下，夜生活也不丰富，所以几乎就是日落而息。”
“再加上，龙鲤村太阳落得也早，所以人们一般睡得很早。但是最近几年，人们与外界的联系，多了起来。”
“先是手电、收音机类的小电子产品的流入，后又是各种书籍图片，大大开阔了人们的视野，还听说，不久村里就会通电，人们睡的越来越晚。”
“那天夜里，有一个光棍村民，在家看一些画满露·骨的女人图画，有些燥热，睡不着，便趁着夜色出来游荡。”
“他本来是想上山，摘点野果吃的，但是走出村子，就听见溪水里噼里啪啦的，像是水烧开一样。”
“他好奇的来到水边，溪水虽然不宽，但是却很深。此时的溪水，在月光的映衬下，翻着水花，真像开锅一样。”
“他也是吓了一跳，转身就想跑。不过，好奇心终是战胜了恐惧心，他仔细看去，只见翻飞的水花中，是一尾尾金色的鲤鱼。”
“此时不知怎地，全都奋力的向上游游去，足有数百条之多。村民见是鲤鱼，恐惧稍减，他跟着鱼群向上游走。”
“但是就在个深潭前，鱼群却停住了，那个深潭，是山水从山上流下，常年冲刷出来的。因为潭水很深，又十分冰，村民没有敢下去的。”
“再说鱼群，眼看月亮西坠，就要隐匿进山后，有几条鱼终于忍不住了。快速向深潭穿过，随后向上游游去，剩下的鱼群看见，也纷纷开始游动。”
“就在鱼群到了水潭正中，忽然，从水下冒起一团团水泡，鱼群更加慌乱。然后，一个黑影漂了上来，眼看着鱼群中间，像是被瞬间吸走一样。”
“鱼群缺了一块，这下鱼群四散逃开，有的往回游去，但是大部分，还是逆流向上。”
“黑影又沉了下去，但是仔细看，黑影还跟在鱼群后边。村民看的起劲，继续跟着鱼群。”
“鱼群一直向上，几十米后，就是斜斜向上的一个急坡，水流湍急。鱼群游动过程中，最后的几波鱼，又被黑影吃掉。”
“到了这里，鱼群只剩下一二十条，不过，也都是最壮硕的鲤鱼。鲤鱼一条挨着一条，向坡上游去，怪石嶙峋，水流湍急且崎岖。”
“鲤鱼游几步，就会退回一段。一条，两条的鲤鱼纷纷被冲下来，一旦被冲下来，就会被黑影吞掉。”
“最后，只有一条最壮硕的鲤鱼，冲到了山顶顶端。冲山去的那一刻，鲤鱼高高跃出水面，银色的月光，照在鲤鱼身上，却反衬出鲤鱼激光闪闪的金色。”
“那一刻，鲤鱼像是被定格在空中一样，在旁观看的村民想，这是这一辈子也见不到的景象啊。”
“但是，就在此时，一条黑影，以更快的速度冲上水流，将还在空中的鲤鱼，一口吞下，随后在空中一个转体，又冲下水流。”
“在那一刻，村民看的清楚，分明那就是一条体型硕大的黑色大鱼。黑鳞如同铠甲一般，大口张开，比脸盆还大。两排锯齿般的牙齿，因为刚吃完鲤鱼，鲜红一片，一双眼睛发出猩红色的光。”
“黑鱼伏在水中一动不动，肚子一鼓一鼓的，像是有什么东西，马上破体而出一样。黑鱼终于将大嘴一张，把最后吃条的那条鲤鱼吐了出来。”
“鲤鱼此时也是狼狈不堪，身上的鳞片都掉了几片。鲤鱼费力甩着尾巴，狠狠抽在黑鱼头上，发出啪啪声响，黑鱼有些发懵，鲤鱼随后远远游开，黑鱼还在那发愣。”
“岸上的村民，早已吓傻了，之前，他为了看的清楚，此时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水边，此时一惊之下，一个不稳竟摔进水里，头磕到可石头上，鲜血直流。”
“本来不动的大黑鱼，忽然动了，它一甩尾巴，竟然向村民游过来。村民吓得手脚蹬，越慌乱，越爬不上来。”
“大黑鱼游到村民附近，对着被村民血染红的溪水，吸了几口，随后，尾巴欢畅的摆动了几下，对着村民的小腿咬了一小口，立刻，一块血肉被咬了下来。”
“村民妈呀一声，终于窜上了岸，不顾小腿的伤，奔了回去。”
“而那大黑鱼，将头浮出水面，嘴里的肉块，却不舍得咽下一般，慢慢品尝着，猩红的眼睛，望着远去的村民良久，随后转身离开。”
“回去的村民，受到惊吓，加上掉进水里着凉，开始发烧，说胡话，腿上的伤也发炎了。他只对村里其他人说，河里有怪物，几个胆大的村民纷纷下水寻找，但是水里什么也没找到。”
“最深的那水潭，因为水过于冰冷，加上水也太深，没有人敢下去。不过随后的几天，有几家村民的人，出现了高烧不退的症状，常规的药，根本不管用。”